2007/04/04
鳳頭蒼鷹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
白毛山林道上尋找藍腹鷴沒有收獲,收拾好了準備打道回府。在轉彎地方的一棵大枯木上赫然發現一隻大鳥佇立在橫枝條上,當然是猛禽。
「應該是鳳頭蒼鷹吧!」我見獵心喜趕緊停車,將已經妥當歸位的所有攝影裝備一一取出,再亦步亦趨,躡手躡腳的移動到可以拍攝取景的地方。我並未抱著多大的希望,因為猛禽的眼光尖銳,想必早已看見有意圖不軌的人。鳳頭蒼鷹和我距離約三十米,中央隔著深谷。牠衡量人鳥之間的局勢,有恃無恐背對著我,只不時側著頭留意我的一舉一動。對野鳥生態攝影而言,此時光線、環境、角度、距離和運氣,配合成絕佳的、不可多得的機會。林道上鳥不干人;人不犯鳥,讓我好整以暇的對焦、測光、取景拍照。並且有機會欣賞這隻大鳥的神情動作和肢體語言。忽然牠縱身向山谷一邊的樹林飛去,張開利爪在岩石下攫住了什麼,然後沿著山谷,側身穿越樹林間的蔓藤枝條,無聲無息消失在密林裡。
鳳頭蒼鷹是中等身材的猛禽,平時深藏不露,行跡隱密,在中、低海拔的樹林裡穿梭生活。飛行時,無聲、迅速、敏捷、準確,以林下的蛇、鼠、蜥蜴或其他小鳥為食。都會區的植物園或郊小公園裡,也曾傳出有鳳頭蒼鷹築巢的消息。可見牠們適應力極強,和人類總是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,難怪可以成為台灣特有亞種鳥類。
2007/04/01
山鶺鴒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
中部某個植物園裡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有人發現了一對山鶺鴒在園區裡出沒。莫不是因為稀有、罕見,山鶺鴒馬上成為拍攝的明星鳥種。攝鳥人三句不離:「有沒有去拍攝山鶺鴒?」那兩隻可憐的小鳥,在長鏡頭的焦點下成為眾矢之的,即使羽毛有完美的保護色仍然無所遁形;隱身在陰暗的樹林下還是欲蓋彌彰。
圖鑑上,山鶺鴒屬於過境、稀有的鳥類。若非這些攝影者搶拍曝光,我還真是聞所未聞呢。心裡確實也想去植物園裡看個究竟,但是又有些自命清高的矜持,不願意和他人一般「見識」。我在野鳥攝影的心理歷程當中,比別人多了一道障礙,不但要克服「要不要去?」,還要想辦法避人耳目「偷偷的去」。相信所有以「清高」自命的人,一定也是人同此心吧。人性終歸也是我們談論自然必需考量的因素之一。
我在家鄉公園裡拍攝白鶺鴒的時候,卻意外的發現樹林下枯葉堆裡有些微的動靜,待走近想要看清楚,原來是一隻小型又有保護色的小鳥,再仔細一看,竟然就是一隻山鶺鴒。牠先飛到樹枝上防衛,再飛進密林裡。在我離開樹林,牠又飛到地面,隱藏在枯葉中。我觀察了許久;嚐試了多次,終於可以掌握山鶺鴒的慣性,拿捏出一個適當的攝影距離。不論清高也好;下流也罷,拍照只有1/125秒的眨眼間就決定了。
山鶺鴒不像其他鶺鴒科野鳥一樣「飛鳴行搖」,不但安靜無聲,羽毛花紋讓牠們在一個普通公園的樹林下,看起來幾乎是隱形的。所謂「稀有」應該是我們大目粗心,視而不見所致。小彎嘴畫眉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
畫眉科野鳥可以說是最具台灣代表性的鳥類了,因為牠們的翅膀圓短,不善於長途飛行,受限於地理環境阻隔,多半成為台灣特有種或特有亞種。而小彎嘴畫眉則是野外比較常見的畫眉鳥,通常五至六隻成群,在低海拔或平地、海邊,隱密的灌木叢裡跳躍穿梭。當我們看到了一隻飛出草叢,可以期待另一隻、又一隻,….,一小群小彎嘴畫眉,用靈活的跳躍加上笨拙的飛行姿勢,沿著同樣的路線移動前進,一下子就沒入矮灌叢裡。平常只聞其聲;不見其影,想要攝影拍照,怎奈光線和速度都不支援。
在一處廢棄的公園裡有紫茉莉花架,12月的季節還盛開著艷紅色花朵。用花叢來當作攝鳥的背景,真是再好不過了。可是要如何讓野鳥登上彩色的舞台呢?我佈置好了偽裝的設備,在花叢前面插了一根樹枝,然後播放錄製好的鳥聲音響。不一會兒,好奇的小彎嘴畫眉,一隻接著一隻跳上樹枝,好像在攝影棚裡工作一樣,得來全不費功夫。
小彎嘴畫眉曚著黑色眼罩,略帶著邪惡的眼神;頂著一口大而不當的彎嘴,拖著像長裙一般的尾巴,體態?瑣動作滑稽,有點像是搞笑的笨賊一樣,還「咕嘰--咕嘰--」的和機器音響相互唱和。有人對於播放鳥音拍攝野鳥的方式不以為然,他們持以反對的理由既幼稚又可笑。吳敬梓筆下對讀書人有一段刻骨的描述:「….讀了一輩子聖賢書,到現在還找不到一個題目…..。」對環境保護有潔癖的人,總少不了要有一個題目好反對吧!
在一處廢棄的公園裡有紫茉莉花架,12月的季節還盛開著艷紅色花朵。用花叢來當作攝鳥的背景,真是再好不過了。可是要如何讓野鳥登上彩色的舞台呢?我佈置好了偽裝的設備,在花叢前面插了一根樹枝,然後播放錄製好的鳥聲音響。不一會兒,好奇的小彎嘴畫眉,一隻接著一隻跳上樹枝,好像在攝影棚裡工作一樣,得來全不費功夫。
小彎嘴畫眉曚著黑色眼罩,略帶著邪惡的眼神;頂著一口大而不當的彎嘴,拖著像長裙一般的尾巴,體態?瑣動作滑稽,有點像是搞笑的笨賊一樣,還「咕嘰--咕嘰--」的和機器音響相互唱和。有人對於播放鳥音拍攝野鳥的方式不以為然,他們持以反對的理由既幼稚又可笑。吳敬梓筆下對讀書人有一段刻骨的描述:「….讀了一輩子聖賢書,到現在還找不到一個題目…..。」對環境保護有潔癖的人,總少不了要有一個題目好反對吧!
綠畫眉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▁
有一年在三峽作野鳥調查的時候,同伴柯老師看到了一種奇怪的鳥。「像綠繡眼一樣,但是頭上尖尖的;像冠羽畫眉,但是羽毛綠色的。」柯老師一面形容牠的外形顏色,我面用鉛筆速寫看看。兩個別人口中的「專家」卻面面相覷,怎麼也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鳥?我們好幾次安排「特搜」的調查行程,想要一探究竟,但彼此都心照不宣不太想談論,因為認不出這種鳥兒只會自暴其短而已。我們賞鳥,辨識野鳥的功力,實在有待琢磨。難怪,每當有人稱我們是「專家」的時候,柯老師和我都會面露羞赧,感到全身不自在。
這種鳥兒叫作「綠畫眉」,是中海拔山區常見的野鳥。體型、羽色、動作都像極了綠繡眼,只是頂上有冠羽,好像戴了一頂尖尖的帽子一樣,當然外型更像是同屬畫眉科的「冠羽畫眉」。畫眉科野鳥以歌聲婉轉嘹亮贏得「鳴禽」的雅號,善鳴也為這個種類的鳥兒帶來牢獄之災。公園、鳥店裡,罩著黑布的鳥籠裡,多半是金嗓子的畫眉科鳥類。所幸,綠畫眉不具備同種鳥類的優點,羽毛顏色也不十分亮麗,隱身在中海拔樹林裡,連「專家」都感到撲朔迷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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